【8】
令人感到惋惜的是,在事发前和母亲的聊天中,周婷曾明确表达过对徐斌感到不安,但为此似乎显得无奈。
根据周婷父亲转述的信息,就在4月29日晚上,也就是案发前一天,周婷在羽毛球馆打球,往外一望,看到徐斌“像个幽灵一样”守在门口。回寝室后,周婷又接到徐斌约见面的电话。周婷的父亲是一艘货轮的大副,他在电话里命令女儿:“不许出去。”
没有想到的还有母亲刘晓云。在社交软件里,徐斌一直都在向她强调,肯定不会伤害周婷。
刘晓云一直担心徐斌自杀,或者伤害那个江西男生,因此总是配合着和他聊聊天。但她没注意到徐斌的朋友圈。
凶杀案发生的一周后,刘晓云坐在家里,止不住地叹气,手里攥着女儿的照片,反复地看。
【9】
即便是徐斌本人,也在事后告诉警方,他并不想加害周婷。
4月30日上午,在上海海事大学图书馆里,他带着刀和氢氟酸,起初仍旧是想谈判。
但那名江西男生拒绝了谈判,还想报警,徐斌决定豁出去了,“当时一紧张就打开了盖子,并且把刀从腰间拔了出来去追”。但男生直接从桌上跑了,他没追上。
根据徐斌的供述,眼看追不上那个江西男生,又看到周婷也在报警,他转头就把气撒在了周婷身上。
他先向她泼了氟化氢,然后追着她,“这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”,往她腹部捅了下去,一连数刀。阅览室的走廊里,鲜血流了一地。
“我知道,我是在犯罪。”事后,他向警方供述说。
【10】
徐斌杀人的消息传到村子时,引起了震惊。
村口的理发匠至今记得,十多年前,徐父剃发时常常骄傲地提起儿子成绩好。
邻居们则都回忆,小伙子人很礼貌,成绩也好,经常辅导别的小孩子功课。但说起细节,人们都说,这孩子很内向,一回家就上楼,接触并不算多。
独子徐斌在家里颇受宠爱。他的姑妈回忆,他在家里不用做活,只管专心读书,最近几年,徐斌每次管家里要钱,他爸妈从来只有多给。
他的表哥不明白,成绩这么好的弟弟,怎么做了这么蠢的事,“研究生回来,什么样的老婆找不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