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孩子太小了,需要人工吸出卡在肺部的痰!”这句话说出口时,我自己先后悔了。因为手术室里仅有我一名医生,剩余的两位都是上岗不久的新助手,他们很难完成如此棘手的任务。
“人工吸痰”,对于我来说应该是非常简单的小事情,可现在做起来却是无比的难。低下头、低下头,可我的头就这么容易低吗?在婚姻的面前,我已经无奈地“低”过了,可今天在“小三儿”的面前,我却还要“低”一次。
望着那张憋得已经黑紫的小脸,已经不容我再犹豫了。只好含着眼中的热泪,让自己卑微地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使命。25分钟后,孩子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,被转移到普通病房。
“大姐,您是好人,我对不住您!”她又一次在我的面前跪下了,而且有些泣不成声。我扶起她,想说些安慰的话,不,我做不到,做不到,我选择了黯然离开。
大约是一星期后的一个早晨,我刚上班,护士小刘便兴奋地告诉我:“姐,被你抢救的那个女婴昨晚出院了,临走时她的母亲留给你一封信,还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一定亲自交到你的手上。”我笑了,心想:这八成是“挑战书”吧!乌云过去了,她的尾巴一定又“翘”起来了!
我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,努力克制内心的波动,接过信件假装平静地阅读了起来: